必须留几分力量,否则,这城必失!
陈鏸喊道:“敌人弓箭手厉害,丢下弓箭,准备肉搏!”
明军纷纷领命。
这个时候再冒头已经不合适了,那就在城墙垛口处分个高下吧,再高明的箭手也不可能在鞑靼人爬上来时出手,射死自己人的事谁也不会做。
火筛见明军城墙之上不再冒出人来,赶忙命人强攻城关,鞑靼军士踩着尸体向城关之上爬,手刚抓住垛口,一把钢刀便砍了下来。
叮!
手指被斩断,鞑靼军吃痛摔了下去。
另一个垛口,鞑靼军刚冒头,便将马刀给刺了过去,准备反击的明军愣了下,旋即将刀劈了下去,在得手之后弯腰,两支箭霎时飞过。
幸是盔甲防住,否则挨这一刀子还不得开膛破肚。
越来越多的鞑靼军开始爬至垛口,陈鏸喘息得厉害,指挥着军士反击,毕竟上了年纪,如此鏖战身体实在吃不消,硬是凭着一口气坚持着。
垛口的争夺变得极是惨烈,眼看明军伤亡进一步增加,垛口上的人手越来越单薄,陈鏸还没有投入最后力量的意思,傅迁忍不住喊道:“陈都督,是时候了!”
陈鏸丢下满是豁口的刀,捡起一杆长枪,枪出如龙,刺穿了一名鞑靼军,喊道:“娄关仇!”
盾牌开。
三十余岁已是立威营把总的娄关仇走了出来,魁梧的身姿给人一份安全感,锐利的目光中满是汹涌的战意,手中一杆镔铁红缨枪,对身后站起身的五百军士喊道:“立威营,杀!”
“杀!”
娄关仇大踏步上前,一把手将原本想要反击的明军给拉至后面,长枪刺出,肃然道:“现在,城关由我们接住了!”
陈鏸、傅迁带人退至盾牌军之后,而这些盾牌手,清一色都是伤兵!
战斗打到这一步,陈鏸已用上了最后的后备力量,这獾儿嘴到底还能坚持多久,陈鏸也不好说,獾儿嘴南城关外的战斗依旧在继续,那里也是在进行垛口争夺!
傅迁将水囊里的水喝了一大半,递给陈鏸:“到底是谁在追击巴尔斯,这么久了还没解决他们!”
陈鏸接过水囊,喘道:“不管是谁,我们都必须守住獾儿嘴!说实话,陛下并不想这么早打这一仗,而是盘算着两三年之后,等火器规模上来之后再打。可战事不等人啊,小王子也没给咱们机会!为了大明中兴,为了给陛下争取两三年,不管说什么,就是拼光了立威营在獾儿嘴的兄弟,我们也得打下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