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“没办法,香草晚上总睡不好,我怕她胡思乱想,便要不停和她说话……习惯了。”
傅问舟眼眶有些热,“不会。”
时宁也是这样对他的。
总能敏锐地捕捉到他的情绪,然后想着法子的开导他,或者分散他的注意力。
她曾视他为依靠,却不知不觉替他撑起了一片天。
“晋安。”
傅问舟不想任由自己再沉到情绪中去,强打起精神来,“你可有想过为你的孩儿起什么名字?”
晋安:“香草说,小名就叫小竹子,大名得请二爷和二夫人起。”
“小竹子。”
傅问舟轻声念着,会心一笑。
“是个好名字。”
生命力顽强,坚韧不拔。
有气有节,生机勃勃。
傅问舟眼眸一亮:“是女儿的话,大名就叫依依,若是儿子,便叫青松,你觉得如何?”
风摇青玉枝,依依似君子。
咬定青山不放松,立根原在破岩中。
与小竹子相得益彰,甚好。
晋安不懂那么多,只觉得二爷起的,自然是好的。
他乐呵呵道:“行,明日我就告诉香草,多谢二爷赐名。”
“二爷怎的还不睡?”
熟悉的声音响起,晋安和傅问舟齐齐看向门口。
温时宁裹着长披风,一脸倦容。
“晋安你去休息吧,这里有我就行了。”
晋安看了眼傅问舟,傅问舟点点头。
“那二爷二夫人早些歇着,有什么事喊一声,外面有人值守的。”
晋安退了出去。
温时宁脱了披风,爬进被窝,熟练地缩进傅问舟怀里。
傅问舟心里软的好似那温泉水。
“不是歇下了吗?怎么又醒了?”
温时宁带着鼻音:“不挨着二爷,我睡不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