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确定?”
他妥协地松开一丢丢,没那么令人窒息了,力道和距离却又在他能控制我的举动范围内。
“松手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我嗓音里“呵”了声,旋即毫不留情地吐槽:“你该不会以为一句对不起就没事了吧?是,我们女人喜欢八卦。但那也不是你用来压制我的理由!”
我转身。
闻东下意识后退半步,他想伸手抱我,被我打开了。力道之大,让我都觉得有些吃痛。
那痛意被我狠狠压了下去。
“我告诉你闻东,别说面对的是绯闻八卦,就算外面站着一堆媒体记者,你想这样压我也是不可能。
但我会因此恨你,恨你一辈子。如果你能承受,你尽管继续这样对我!”
从出生到现在,我最讨厌的便是人的威胁。哪怕他刚刚的威胁意味小,带着玩笑试探。或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叫威胁。
但我不会给他递拿捏我的梯子。
这梯子只要一递出去,就会永无宁日。
就像当初我因为自责对宋大志递出去的梯子一样。我担心他觉得我怠慢他,担心他会因为容貌等焦虑而不敢靠近我。
于是我主动。
换来的是那一句伤我千万的话。
“我没有威胁你的意思。”
闻东解释。
我再次甩开他的手:“那你什么意思?你敢说你不是站在一个制高点胁迫我?你以为你在想什么我不知道?”
“我真唉,你别走。邹侠。”
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那我道歉,我改正。下次一定不会了。行吗?”他把住门说:“别走。”
“凭什么?你不是想看她们八卦吗?我成全你。让开!”
“我没有!”闻东声音大了一些,在我发脾气之前及时补充:“我没有那个意思。我就是想,想和你多待一会儿。
而且我也没有想让你被她们八卦的意思!如果你可以的话,我们完全不需要被她们八卦,我和你现在从这儿光明正大走出去。
我可以,那你呢?你可以吗?”
他这话让我凭空有些怕、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忐忑、还带着一种特别久违的分不清是躁动还是心动的感觉来。
像第一次碰到爱情的少女。
或是要做与梦想相关的事儿的热情在心间堆叠。
邹侠。
你清醒点。
工地上的男人,有几个是靠得住的?玩玩就行了,一开始不就是看他算是个关系简单却又帅气,舍得花钱的男人才与他开始的吗?
你不要再葬送自己的人生。
况且他就是一打工的,等条件好点,和宋大志那边说清楚了,你还有一大把可能。
想挣钱,就只挣钱。
想成家,就找个条件过得去的男人,过安稳的日子。
总之不可能栽在这儿,和他没有定性。飘零了二十四年,还不够你醒悟吗?
“我问你话呢。”闻东还不肯放弃,不怕死一般地追问我:“你不是说我这张脸还挺讨喜的吗?你不是说和我在一起你很开心?和我做你很舒服?
那你为什么那么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?为什么?”
“闻东,你不要这么”
“我有那么拿不出手吗?”他又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