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腾的结果就是两个人都睡不好。但也得顶着时间起床。我比他晚了半个小时,当我在炒辣子鸡的时候他居然也能帮个忙,打个下手。
我扭头一看,他还在帮我剥蒜。
“你什么时候进来的?”
“你刚刚用的不都是我给你的?”
也对。
我已经习惯有人给我打下手,伸手就有人把需要的东西给我递到手里。要么就是他,要么就是曲歌。
我抬手拍额头。
闻东一笑:“要不要再睡半个小时?”
“算了吧。”我被他笑了,自然也不会放过他,于是脚轻轻在他屁股墩踢了一下,催促他:“快点儿的,别磨叽。”
“是是是。我的老婆大人。”
我脸一红一烫,单手掌勺,另外一只手捂住半边脸重新提起精神炒鸡。
老婆大人。
是啊,现在我和他已经领证,已经是一对新婚夫妻了。再过25年就是银婚,50年就是金婚。
再晚一点儿……反正应该能白头到老吧?
他把蒜放在我旁边。装蒜的口袋放回置物架台,从背后抱着我的腰。他本来就比油烟机高,所以即便我斜着眸也看不见他的脸。只能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耳边、我的脖颈间。
“你要不再去睡会儿吧?一会儿我叫你起床。”
本来就起得比我早,还盯了一会儿电脑。现在又陪着我炒鸡,我很担心他的精神状态。
“你在这儿忙,我去睡觉?哪个国家的歪理?”
我噗嗤一笑。
他却逮着这个开玩笑:“老板娘,麻烦你炒鸡的时候专业一点。这个可是给顾客吃的,你在这儿笑就不怕口水溅到你的辣子鸡你?这也太不负责了吧?”
“那又怎么了?谁看得见?”
“看不看得见自己心里也要有个度啊。这世上有多少东西是人不可见的?那不可能人家没看见我们就能肆意妄为。”
“切!少在这儿胡说八道,我比你爱干净多了。说真的,你一起来就盯着电脑,我怕你一会儿忙起来精神跟不上。”
“那你别动,我靠着你眯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他果真把头靠在我的肩膀,闭着眼睛眯神。
我又喊一次,他装作没听到。一副小孩耍无赖的样子。我也不忍心再叫他,只好让自己举动稍微轻一点,尽量让他靠得舒服些。
大概一个多小时后曲歌开门来店里。依旧是薛峰送他过来的。我轻轻抬了一下肩膀,和闻东说他们来了。
闻东便走到外面去和他们谈话。
多半都是他和薛峰谈,我和曲歌说。
“你孩子是不是有点感冒了?在流鼻涕。”
“是有一点儿。已经给他喂药了,估计得几天才好。”
“这段时间天气多变,还是要注意一点。你要不还是把他放下来吧。
店里反正也有门槛,他的学步车出不去。还能随时给他擦擦鼻子。”
“把这里弄完了就把他放下。”
“嗯。”
我逗了一会儿小家伙,他睁着眼,乌漆漆的眼睛盯着我不松。
手还紧抓着我不放。
曲歌开玩笑:“这是看你长得太漂亮了,估计舍不得双手。”
我被她说的有点害羞。
“哪有?人家根本就是好不容易找着一个和他说话聊天的。所以才不松手。是不是呀?小宝宝?嗯?
阿姨陪你说话,你高不高兴?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呀?
好好配合你妈妈吃药药哦。阿姨给你擦擦鼻涕好不好?轻一点,你不要哭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