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姑娘有三个月身孕了。”
大夫说着,将入墨的刀扒拉开。
人家姑娘给了一百两让他说假话。
旁人给十两,都没戏,你拿刀架我脖子,一分钱不花,还想听真话?
现在的年轻人,真是又乱又不懂事。
入墨一怔。
收了刀,掉头就走。
大夫悠哒着腿,好家伙,莫不是老头子的人起疑心了?
正八卦着,又有人进来了。
是赤练。
她在沈长风手底下脱身后,立即回东宫复命。
之后,又被谢迟派来,暗中跟着阮清和余少川。
殿下不放心。
不放心阮清,更不放心余少川。
她来到桌前,“刚才那个姑娘看的什么病?”
说着,扣下一枚大金锭。
大夫:……!
他断定这是大房夫人派来的。
本着惩恶扬善,弘扬正义之心,他伸手将金锭捞入怀中:
“那姑娘她啊,明明只是体寒紊乱,却让我不管谁来问,都说她已经有孕三个月。我看你面善,才与你说真话的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赤练也追了出去。
……
上恒山的这一路,阮清因着不再顾忌肚子,爬得飞快。
她本就擅长走山路,并不觉得有什么难的。
倒是把余少川吓坏了。
自从梅儿回来报过,他恨不得把阮清端起来走。
这要是半路有什么闪失,荒山野岭的,可怎么办?
他一路,不停地劝阮清慢点。
可阮清眼看着天色将晚,有些烦躁。
“余公子是身上的伤还没好吗?”
余少川脑子里一道灵光,当场弱不禁风:
“哎哟!说的是啊,这内伤,实在是……太疼了……,爬不动,根本爬不动……”
阮清:……
梅儿也赶紧道:“是啊是啊,姐姐就让公子歇歇吧,我们公子为了太子殿下,实在是太不容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