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宽昨天回到村子,还没有返回县城。邻居家里有丧事,人们一定会去参加。乡村的规矩是,平时如果有矛盾争吵,都可以放在一边,但家里有丧事,一定要去帮忙。他们坚守着一个规矩:家里有喜事不请不去,而出殡发丧的白事则不请自去。这时,他站在门外,感到非常不舒服。刘德全的死与他有直接关系,他不敢多说什么,只是附和道:“德厚叔和保长说得对,家法如同国法,国法不适合用于家法。皇军也是这样认为的。”
马高腿偷偷地看了一眼侯宽,侯宽装作没有看见。他有意无意地蹭了蹭腰间的王八盒子,马高腿立刻低下了头。
既然村里的权势人物和有声望的人已经表达了他们的观点,刘汉水三兄弟不敢违抗众人的愤怒。在这些备受尊敬的村里领袖面前,即使你有理也不能强词夺理,如果你敢违反常理去办事,那么你在村里的地位就会像是被彻底剥夺了衣物的人,后半生都难以抬起头来,甚至你的子孙后代在订婚找对象时都会受到影响。
在刘德全去世的那天,我娘张大妮十二岁那年,她以团圆媳妇的身份住进了刘家。尽管她还没有和刘麦囤完成婚事,但作为刘家长门大媳妇,她负责操持公爹刘德全的出殡仪式。这表明了她在刘家的地位和责任,即使她还年轻,也要开始承担起作为刘家媳妇的责任。
此次葬礼,担任关键角色的是张大妮,她端坐在灵车上的首位,肩负着断后的重任。她被称为“断后路坟上抓泥土回家的女人”,这一角色与打幡的人成龙相辅相成,地位同等重要,无可替代。在抵达墓地后,主家的长门媳妇要在墓穴的四周边缘各取一把土壤,手中握着哭丧棒,边抓土边为亡灵祈祷。接着,由表哥和表叔等近亲陪伴,一路护送回家。在整个过程中,队伍不能有任何回头的行为。
回到家中后,长门媳妇将取回的土壤和哭丧棒一同撒在门后,这象征着作为儿媳妇的她已经圆满完成了出殡的使命。随后,孝子们会在墓地进行祭拜仪式,以表达对逝者的敬意,仪式结束后,再将土壤填回墓坑,以此表示对逝者的最后告别。这一系列的仪式和环节,都体现了我国人民对逝者的尊重和怀念之情,也彰显了我国深厚的丧葬文化。
刘汉山对于外界纷繁复杂的事情毫无所知,他对日本人那些虚伪的礼节感到非常厌烦。他有些不满地问道:“我可以离开这里了吗?”原田志乃微微点头,表示同意他的请求。刘汉山随后拍打了几下衣服上的灰尘,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,然后昂首阔步地走出了监狱的大门。他迎接着自由的空气,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希望。
回到家的这一天,刘德全已经度过了他的头七,也就是从他离世的那一天开始算起的第七天。在中国的传统观念中,人们相信,人死后灵魂还需要在世间逗留七天,这七天里,灵魂会回到家中,家属会进行一些仪式来送别,希望灵魂能够安息,顺利过渡到另一个世界。刘德全的头七已经过去,这意味着他的灵魂已经完成了在人间的逗留,开始了他的下一步旅程,他的家人和朋友们可能会感到一丝悲伤和思念,但也会希望他能够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好。
在刘德全的头七之后,家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哀愁,却也带着一丝对未来的期盼。他的遗像静静地挂在墙上,那温和的笑容仿佛还在诉说着生前的故事。家人和朋友们围坐在一起,分享着关于刘德全的回忆,那些曾经的欢声笑语、点点滴滴,都成为了他们心中最珍贵的宝藏。
夜幕降临,家人为刘德全点亮了蜡烛,烛光摇曳,仿佛在诉说着对他的思念。他们默默祈祷,希望他在另一个世界能够过得幸福,没有病痛和烦恼。同时,他们也告诉自己,要坚强地面对生活,因为刘德全一定希望他们能够快乐。
家人们将刘德全的遗物整理得井井有条,将他的遗像安放在了一个安静而庄重的地方。他们相信,刘德全的灵魂已经得到了安息,开始了他的新旅程。而他们也将在心中永远怀念着他,珍惜他留给他们的每一份回忆。
这件事对刘汉山造成了沉重的打击,影响深远。幸运的是,他已经经历了许多世事,心智变得更加成熟。面对这些不公正的待遇,他虽然内心充满愤怒,但却选择了忍耐。他像被打碎的牙齿一样,将愤怒和痛苦咽进肚子里,默默地等待着复仇的机会。只要耐心等待,总有一天会等到翻盘的机会,让自己摆脱现在的困境,实现复仇的愿望。在这个过程中,他不仅要忍受心理上的痛苦,还要面对现实生活中的种种挑
战,但他从未放弃过,始终坚持着自己的信念,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