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自己的事,何必求人?没准儿这便是老天爷安排下来的一次劫难,过得去便是广阔大道了。
在萧扶光与檀沐庭明争暗斗时,时间来到九月上旬。
帝京内暗潮涌动,天气却仍然未转凉。
长夏后总有短秋,重阳就在眼前,人人依然身着罗衫。有些眼力见儿的人知晓今年这个冬天更不好过,早早地准备携家带口去南方过冬。
然而还未到南方,却听说了一件大事——前大将军宇文律于临江反了。
造反这种事,大魏还从未遇到过——若说上一次有人造反,怕是几十年前的太祖爷有些心得。
大将军宇文律早在数月前临江一战时便贿赂敌军,被冠以通敌罪除名缉拿,人怕是已经到了南齐,如今为何要反?
内阁辅臣纷纷唾骂:“想来这厮早便有了反心,这才借着由头去临
江,目的便是为亲自同齐人交涉,再反手同咱们打个措手不及!”
“对!幸而我们有司马炼、沈磐二人,他们机警,这才避免了自己人捅的刀子!”
萧扶光近日集中精力应对檀沐庭,实在无暇分心去应付宇文律——宇文律的兵符早前便被宇文渡偷来赠给她,所以这个人她是不怕的。若说心痛,痛的当是临江百姓,无辜又要遭一回难。
宇文律既反,战是一定要战的,选谁去也是明摆着的事——无人比司马炼和沈磐更合适。
可司马炼一早便跟了檀沐庭,从前萧扶光敢用他,如今却不敢了。
她担心这又是檀沐庭的一步棋,为的是让司马炼拿到精兵与之抗衡。
萧扶光极少有优柔寡断之时,可这次她不得不慎重考虑。
她依然出入西堂,一日、两日…三日后,袁阁老率先坐不住了,借着重阳送礼的名头来寻她说话,话里话外不过要她释放兵权,由司马炼前去捉拿宇文乱贼。
萧扶光能坐得住,自然也不会被袁阁老一两句话动摇。
“袁阁老说得简单,若他带着我的人回来对付我,我上哪儿哭去?”她冷笑问。
“哪儿能呢!”袁阁老压根没想到她会直接问出来,忙反驳道,“当初平乱时司马炼不做得挺好?怎么会反过头来攻自己人呢!”
萧扶光又问:“那宇文大将军为何要打自己人呢?”
袁阁老被噎得说不出话来。
然而半晌午时,司马炼
却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