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冯兄弟你上京了,怎么也不来找我?不会是忘了兄弟我了吧!”眼前面熟的男子笑着说道。
冯渊仔细看看还是觉着眼熟,柳沅看到了就往下走了几步到冯渊身边。
“老爷怎么了,可是遇着认识的?”柳沅嘴上说着。
转过身挡住其他人的视线做了个口型。冯渊看了做恍然大悟状的拱了拱手说道:“原来是王顺兄弟,实在是久不见兄台,兄台的变化有些大。一时没认出来,莫怪莫怪啊。”
“你这来了京城也不找我,让我怎么莫怪。说说来了多久了,我好看看要怪你几日。既然遇着了就同我吃杯酒,我家兄长正好在,大家认识认识也是缘分。”王顺看他把自己忘了有些气恼的说着。
“这你们一家吃饭我怎么好打扰,再说内子和孩子还在呢。”
“没事,让弟妹抱着孩子另开一间。我们兄弟喝酒吃菜聚一聚,实在不放心就让她们待在外厅你随时能看见到地方。”王顺拉着冯渊的手就是不让他走。
“既然遇见就是缘分,吃顿便饭如何。”走在最前头的男子看他们纠缠不像样子就说了一句。
冯渊猜想此人是王顺的兄长,约莫三四十岁,说话语里带着威严,显然平时是一个上位者,惯是发号施令的。
“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。”
冯渊抱着孩子跟上几人,到了二楼走廊最里头的包间。进到里头关上门就把外头的喧闹隔开,包间很大用珠帘隔成了里间和外厅。
柳沅也跟着进来了,冯渊把孩子递给妻子与王顺一起走向里间。
“来来来,我这自从离开金陵可是第一回遇上冯兄弟。可得好好谢谢你的救命之恩,当时要不是你和柳兄我的坟头都长满草了。”
等王顺的兄长坐上主位,他才拉着冯渊的手正对着他兄长坐下。屁股还没坐热呢,就拿起桌上的酒杯要敬酒。
“王兄客气了,咱俩都是被那水匪给害的。救人的是柳兄,我也只不过是恰逢其会,都是朋友相逢就是缘分呐。”说着就把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“好,我就喜欢你这痛快劲,不像其他人啰啰嗦嗦磨磨唧唧的。说个半天不知道什么意思,最烦那些个文人,动不动有辱斯文。我本来也不是什么斯文人。”王顺说话带着股痞气。
“还没介绍一下,这是我兄长家中排行老四,现在是家中主事的。我排行十一,在家中就是混吃混喝的。绍旭兄两年没见你这都娶了媳妇孩子都生了俩,动作够麻利的。你还没说什么时候上的京,现在在京里可是长住,做些什么营生?”
喝了酒的王顺似乎更放的开,喋喋不休的问着话,说话间带着好奇和关切,并不会让人觉得反感。
“惭愧惭愧,我与内子情投意合,内子就是柳兄的妹妹。当时在下求的亲,幸得老天眷顾内子抬爱嫁与我为妻,还生下这一双儿女。王兄可记得我是举人,今年恩科在下上京应试,侥幸过了会试殿试,现在翰林院做个庶吉士同各位大人学习。”冯渊谦虚的说着。
“了不得啊,绍旭兄之前听说你是举人就已经刮目相看。谁知转眼两年没见都成了进士了,是第几名啊?你这年纪能考上进士也可以说一句青年才俊了,以后定能步步高升。柳兄的妹妹居然嫁给你做了妻子,难怪刚刚看着弟妹有些眼熟呢。咱合该是一家人,到时柳兄来了可一定要叫上我,他我是一定要谢的。”
听到冯渊是进士王顺和他兄长僵硬了一下,脸上震惊之色闪过,对了对眼神王顺接着开口。
“圣上天恩中了两榜进士一百六十七名,现是天子门生得天子庇佑。至于高升现在可不敢妄想,只得努力学习等考试选官后在做些实事,以报皇上的知遇赏识之恩。柳兄上了去南洋的船,说是去学习他们的医术找找药材。去之前还说若是可能还会去西洋走走看看,短时间应该是回不来了。”冯渊说着又給桌上的两人倒了酒。
“绍旭兄既参加了殿试想必见过皇帝老爷了,那你可知他长什么样。有没有像民间传言的那样三头六臂,耳垂及胸。”王顺好奇的问道。坐在两人对面的兄长闻言僵了僵身子,眼睑低垂似在思索着什么。